邵阳球馆的黄昏:我与羽毛球搭子的三分地
邵阳的夏天,热气在水泥地上蒸腾,却蒸不散体育馆里羽毛球破空的声响。我的搭子老陈,就在这片喧嚣中稳稳站着,像资江边一块被水磨圆了的石头。
我们相识于球馆东南角的第三块场地——那是片“三分地”,不靠窗,灯光有些暗,却是老陈最中意的地方。他说这里安静,少有人争。其实谁不知道,是因为边上那台老吊扇,能把他抽球时的汗味迅速卷走,不耽误下一拍的凌厉。
老陈打球,有邵阳人特有的“蛮”与“巧”。他杀球时脚掌蹬地的闷响,带着龙山石材厂工人捶打荒料的狠劲;可吊网前时,指尖那微微一撇,又像城南老街木雕师傅的勾刀,精准而含蓄。他的球包里,永远放着两把拍子:一把线绷得紧,用来进攻;一把稍软,专打防守。他说这是“一手硬,一手软,过日子打球都莫走极端”。
我们不打计分,只打“汗透一件衫”。二十一分的赛制太急促,配不上黄昏从高窗斜进来的光。往往打到某个时刻,两人同时停下,撩起衣襟抹脸,看空中那些细小的绒毛在光柱里沉沉浮浮,像资江清晨的水汽。这时老陈会从包里摸出两个橘子,或是几片自家晒的红薯干,橘皮掰开的瞬间,清冽的香气劈开场馆的橡胶味。
他的话不多,却句句落在地上能砸个坑。聊球时说:“脚步乱的时候,莫看球,看对手的肩。”聊生活时说:“你莫学这羽毛球,总想往高处飞。要学羽毛球拍,中杆硬挺,但晓得弯一下再弹出去。”他年轻时在白云电站做过技工,后来厂子改制,他就在家门口开了间修理铺。他说打球和修电机一样,“都是找那个不平衡的点,找到了,一拨就顺。”
球馆的黄昏特别长,尤其夏日,光像稠密的糖浆,把我们的影子拉长、粘在墨绿的地胶上。有时打着打着,西边窗子突然红透了,我们知道,该收了。各自拧开褪色的塑料水瓶,仰头灌下最后一口,喉结上下滚动的声音,比任何告别的话都清晰。
去年秋天,老陈的右膝终于扛不住多年的跳跃,做了手术。我去看他,他坐在修理铺门口的小凳上,手里摩挲着一只旧球拍。铺子里堆满待修的电器,空气里有铁锈和机油的味道。他笑笑:“以后怕是只能给你喂喂球了。”我说:“喂球好,喂球能打一辈子。”
再去球馆,第三块场地来了新人,杀球尖啸,步伐张扬。我偶尔还会去站一站,等那台老吊扇的风转过脖颈。黄昏的光依旧斜斜切进来,只是空中飞舞的,只剩尘埃了。
原来所谓搭子,不是棋逢对手的较量,而是时间洪流里,两个人各自划桨,偶尔在同一个漩涡里打转,用球拍的破空声,确认彼此尚未沉没。邵阳的球馆很多,但我的羽毛球,永远缺了东南角那一小片,不太亮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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